要挂断电话的时候,外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“青渺啊,
你舅舅他虽然...但是到底也是你的舅舅,他前段时间回家,还问起你。
”外婆的声音欲言又止。其实倪雾并不想让外婆操心这些。她很小的时候,父母就离婚了,
妈妈转身就走了,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,即使外公去世的时候,妈妈也没有回来。
那年倪雾不过才两岁,对妈妈的记忆很少。对爸爸的记忆,只是知道他是一个赌鬼,输了钱,
就躲起来,赢了钱的时候,会给她买点好吃的,躲起来的时候,就把她丢到外公外婆家。
她是被外公外婆带大的。“外婆,我知道。”她温和的说。但是这是倪雾安慰外婆的话,
她并不想提起舅舅舅妈这两个人,也不准备跟他们联系。即使共同生活在一个城市。
挂了电话。倪雾把袖口放在了一个密封的包装袋内,妥善的放好。
这周带着女儿去医院定期复查的时候,也避开了裴淮聿的号,裴淮聿每周二坐诊,
倪雾就周一或者周三去。不是没有再撞见过。医院这种人员密集的地方。
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匆忙跟疾病的哀愁疲倦,倪雾戴着口罩牵着女儿的手,走入电梯,
电梯内人满。进进出出。有护士喊了一句,“裴医生。”身后,传来低沉的嗓音。
倪雾握紧了女儿的手,只觉得裴淮聿,就站在她身后,她几乎可以感受到,
他呼吸起伏的声音。然后到了三楼,人群走出,他们朝着相同的诊区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