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温罩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木质桌面上,像某种倒计时。直到次日晌午,门锁才传来转动声。
周斯越踩着高跟鞋踉跄进屋时,身上还带着香槟和陌生香水混杂的气味。
“他们非要留我......”他弯腰换鞋的姿势有些狼狈,
衣领上浅色的口红在晨光中格外刺眼。我按下电视遥控器,
早间新闻的主持人正在播报国际航班动态。“饭在桌上。”我说。周斯越怔在原地,
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平淡的反应。以前他彻夜不归时,连解释的短信都懒得发。
现在我毫不关心,他精心准备的台词突然没了用武之地,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周斯越洗漱完,坐在沙发上擦着湿法问:“你的机票买了吗?什么时候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