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,阙琛虽然被骂得心虚,但老板说完后,还是搅着手指小声反驳了一句。
「可她真的不像坏人。」老板:「......」我扶额,然后反问老板,
「可是你不是一会儿就要关门了吗?他不回家也不去我那儿,难道睡大街上吗?」说着,
我视线越过老板落到了他身后那张堆满杂物的窄小的铁架床上。又问,
「......还是带着伤和您挤在这里?」老板听我前面的话,本来想反驳,
但我说完最后一句后,他哑声了。我知道我这话挺伤人的,但是我实在不想阙琛挤在这里,
虽然之前他已经在这里挤了好几年了。他的日记里写道过,
应该是从十二岁那年起就开始时不时和老板挤在一起,老板虽然总是骂他,
但确实在阙琛十二到十五岁的这段时间,给了他一个还算温馨的收容所。
只可惜后来老板的母亲突然生病,为了照顾母亲,老板也离开了安城。再后来又去了外地。
我尝试过去寻找这位老板的踪迹,想通过他再多了解一些阙琛的过去,可惜没来及找到。不。
不可惜。我很庆幸自己能回来。